绿枝刚坐下,一群人就过来了。
看着居中之人,赵望舒起身行礼道:“见过新兴县主,县主万安。”
新兴县主上下打量她,“你是谁?”
“民女赵望舒。”赵望舒垂首道。
“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家人,你在这里做什么?”新兴县主目光不善地盯着她问道。
“走累了,在这里歇歇。”
“席地而坐?赵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啊。”新兴县主显然不信她的说法。
“我本就是乡野村姑,田间地头都去了,没有那么多讲究。”
“你到是有自知之明。”新兴县主轻笑了一声,“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到。”
“是吗?”新兴县主质疑地问道。
“不敢欺瞒县主。”
“好,那我问你,可曾见过一个身穿玄衣的公子?”
“不曾见过。”赵望舒淡定地答道。
新兴县主没兴趣再跟她多言,一拂袖,带着她那群侍女,浩浩荡荡地走了。
“躲在这里也不得清静。”赵望舒带着绿枝从新兴县主来的路离开了。
芙蕖园除了那一池的莲花,别的景致也不错,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假山奇石,每一处都别具匠心,富有诗情画意。
主仆二人沿着池边小径漫步,欣赏着芙蕖园的美景。
微风拂过,荷叶轻摇,莲花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陶醉不已。
“姑娘,您看那朵莲花上面停着一只蜻蜓。”绿枝指着池中一朵刚冒出水面的莲花苞道。
“小见多怪,古诗都云:‘小荷才露尖尖角,便有蜻蜓立上头。’”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主仆俩回头一看,是刘芙蓉。
“是刘姑娘啊,你好。”赵望舒礼貌地微笑道。
“你们赵家还真是会钻营,白身也敢来参加观莲节。”刘芙蓉轻摇团扇,脸带讥讽。
赵望舒冷冷地道:“这话,刘姑娘不如到娘娘面前去说。”
刘芙蓉色厉内荏地道:“你不用拿娘娘来压我,我永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先皇后的娘家,我们都敬着呢。”赵望舒淡笑道。
刘芙蓉见赵望舒态度如此淡然,心中更加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我和我家姑娘说话,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绿枝不满冲她轻啐了一口。
“别生气了,走了。”赵望舒拉着绿枝继续漫步在芙蕖园中,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姑娘,您看那边,有朵并蒂莲呢!”绿枝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朵莲花说道。
赵望舒顺着绿枝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朵粉红色的并蒂莲亭亭玉立于碧波之上,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珠,煞是好看。
“并蒂莲还挺少见的。”赵望舒笑着往池塘边走去。
“姑娘,小心。”一声惊呼。
“嗖”一个黑影从赵望舒面前窜过,吓得赵望舒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滑倒,还好绿枝及时扶住她,“姑娘,没事吧?”
“老鼠吗?”赵望舒没看清。
“是野猫。”提醒她小心的人,正是夺得诗魁的肖滨,他走了过来,拱手,“小生肖滨见过姑娘,姑娘有礼。”
“多谢肖公子。”赵望舒还礼道。
“姑娘客气。”肖滨笑,“池边路滑,姑娘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赵望舒再次道谢,“不打扰肖公子赏花了,”
她带着绿枝就走,肖滨张张嘴,小声嘀咕了句,“我还没问你的芳名?”
赵望舒可听不到他说什么,走到前面的观景亭,坐下来休息,突然一阵琴音传来。
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回婉转,时而如波涛汹涌,时而如溪水潺潺。
“高山流水啊!”赵望舒听出来了,闭上眼睛,靠在亭柱上静静聆听。
她没有去觅声寻人看是谁在抚琴,鸡蛋好吃,但不需要知道是哪只鸡下的。
观日判时,差不多申时正三刻了,赵望舒这才慢悠悠的往芙蕖园的前院去,一进厅,就看到两个姑娘。
一个就是高彩宁,另一个穿着粉蓝绣花襦裙,先前在诗会时,就和高彩宁坐在一起。
她在打趣高彩宁,“你这么急着出来做什么?不跟你的向哥哥多聊会?”
“哎呀,有人进来了,快别说了。”高彩宁瞪了蓝衣少女一眼,“你好,我是高彩宁,鄂国公府的,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是徐聚莹,承恩公府的,我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徐聚莹。
赵望舒笑道:“我姓赵,名望舒,很高兴认识你们。”
“请坐。”高彩宁笑道。
彼此不熟,也只能聊一聊今天的诗会上的诗。
聊了一会儿,又有几位姑娘陆续来到小厅,彼此寒暄了一番。
等赵家人到齐后,大家才出去坐马车返回赵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