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坑了云灏一回的辽王,却没想到皇帝找云灏,并非为了水源一事,而是为了为了去江南运粮的事。
京城周边都遭了灾,粮食颗粒无收,比上次的灾情还要严重,朝廷必须得去江南一带运粮,来缓解京城的粮荒。
可是河水干枯,无法通行,运送粮草成了极大的难题。
走旱路,耗费的人力物力会成倍增加。
可这粮,又不能不去,皇帝思来想去,决定派他最信任的云灏前往江南运粮,“净遥,朕决定派你去江南运粮,以解京中粮荒之困。”
云灏一听要去江南,立马推辞,“拙荆临盆在即,臣无法抽身,还请陛下另派贤能。”
皇帝听后,眉头紧锁,“你妻子临盆,朕自会派御医和稳婆过去照料,你只需安心去江南运粮便可。”
“陛下,拙荆这是头胎,若臣不守在她身边,她会感到不安,臣实在放心不下。还请陛下能够体恤臣的难处,另择人选。”云灏语气坚定,毫不退缩。
“堂堂男子汉,在朝中已是三品大员,怎么能如此儿女情长?”皇帝板着脸训斥他。
“陛下,朝中能臣不胜枚举,并非只有臣一人能担此重任。臣恳请陛下另选贤能,以解京中粮荒之困。”云灏打定主意不去,那怕皇帝贬他的职。
皇帝叹了口气,他知道云灏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他也不能不顾及云灏的私情,“罢了,你起来吧。朕理解你的难处,朕也不再强求你,朕会再派别人前往江南运粮。”
“多谢陛下,陛下圣明。”云灏松了一口气,连忙谢恩。
“你告退吧。”皇帝挥手道。
云灏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而后,内侍进来听皇帝之命,去宣召另一个臣子来觐见。
云灏出了皇宫,匆匆回了府邸,看到靠在躺椅上打盹的赵望舒,露出了温柔的微笑,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轻轻地摸着她隆起的肚子。
赵望舒被他的动作惊醒,睁开眼看到他温柔的笑脸,也笑道:“你回来了。”
“你最近比较嗜睡,请太医进府来看看吧。”云灏关心地说道。
“孕后期是这样的,我问过太医了。”赵望舒把手递给他,“扶我起来。”
云灏小心翼翼地扶起赵望舒,让她坐直身体,又取过一旁的小锦凳,坐在她身旁,“孩子今天乖不乖?”
“挺乖的,没有闹......嘶,哎哟,这经不起夸奖的臭小子。”赵望舒倒吸了口冷气。
她差不多可以确定,肚子里是个男孩,太有力了,踹得她肚皮痛。
“臭小子,你给我乖点,不许踹你娘,不听话,等你生出来,打你屁股。”云灏摸着她的肚子,严肃地道。
“不许打我儿子。”赵望舒立马就护上了。
云灏哭笑不得,“夫人啊,慈母多败儿。”
“你意思是我教不好儿子?”赵望舒瞪着他,“孟母三迁,岳母刺字,孩子教育得好,关键在母亲,你是质疑我的能力?”
云灏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夫人智勇双全,能力超群,自然能教好孩子。”
赵望舒这才满意地哼了声,伸手摸摸肚子,“儿子,听到没有,你爹夸我呢,咱们娘俩得争气,可不能让你爹小瞧了。”
“我可从来都没小瞧夫人。”云灏笑道。
夫妻俩闲聊了一会,就到了用晚膳时间,吃了晚膳,照旧散步,但赵望舒肚子大,身子愈发的笨重,走了没多远,就道:“我好累,我不要走了。”
“我抱你回去。”云灏抱起了赵望舒。
赵望舒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你可得抱稳了,摔了我,可就麻烦了。”
云灏笑了笑,将赵望舒抱得更紧了些,脚步沉稳地向住处走去。
过了两天,姚山栀带着一大篓菱角过来探望赵望舒,“月儿啊,你真是嫁了个好夫君呀。”
“怎么突然发这感慨?”赵望舒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姚山栀惊讶地问道。
“知道什么?”赵望舒蹙眉,“你别打哑谜,快说呀。”
“陛下想让你家云大人去江南运粮,你家云大人拒绝了,说是要陪着你。”姚山栀简单地道。
“真的吗?”赵望舒面露忧色。
“你别担心,陛下没有怪罪他,你怀着身孕,需要云大人陪伴在你身边,本来就不该安排他出门办差的。”姚山栀对云灏此举,相当欣赏。
“可是,陛下让他去江南运粮,定是看重他的能力,他拒绝了,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赵望舒虽欣喜云灏能留下来陪他,又担心云灏会触怒皇帝。
姚山栀笑了笑,摆摆手:“你放心吧,陛下是个明君,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云大人的。而且,云大人虽然拒绝了这次的任务,但他平时的表现和政绩,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他只要好好做事,前程自然会有的。”
赵望舒听了姚山栀的话,心中的不安这才完全散去,她轻轻笑了笑:“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