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芳边带她们赏花,边道:“这些牡丹花不是寻常品种,是从江南移植过来的名贵品种。”
“真是难得一见的花中之王,多谢芳姐姐邀请我们来欣赏。”赵书晴赞叹道。
赵玉真和赵双枝也纷纷附和,赵玉芳笑道:“这牡丹花可不是随便能养得活的,需要精心照料,才能开出这么美的花。”
“倪夫人为养好花,应该是下了不了功夫吧。”赵书晴笑道。
赵玉芳点头笑道:“正是如此。母亲为了养好这些花,特意请了有名的花匠来指导,还亲自给花施肥、浇水,才有了这么美的景色。”
“真是不容易。”赵书晴感慨道,“我们能欣赏到这么美的牡丹花,多亏了倪夫人。”
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赵玉芳请众人回厅里用午膳。
宴半,赵望舒起身去净房,出来就见到特意来找她的赵书晴。
“真没想到,你和家华那么交好,还能下那样的狠手,将人往大牢里送。”赵书晴冷笑一声,“还真是歹毒。”
赵望舒嗤笑道:“知道我歹毒,你还敢招惹我,不怕我把你送去大牢,跟她作伴吗?”
“我可不是赵家华,你拿捏不住我。”赵书晴傲然道。
赵望舒轻笑一声,“若不是赵家华自作孽,我也不会对付她,至于你,我从没想过拿捏你,我们互不相干,各自安好不好吗?”
“你说到做到。”赵书晴眯着眼道。
“我从来一诺千金。”
赵书晴转身离去,赵望舒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倪家用过午膳后,赵望舒她们就告辞离去,各自归家。
赵望舒一进院门,蓝芬就笑着向她禀报,“姑娘,云公子的信,奴婢放在书房的书桌上了。”
赵望舒喜笑颜开地快步走进书房,视线直接落在书桌上那封精致的信封上。
信纸展开,字迹飘逸洒脱,一如云灏本人,在信中云灏讲述了一路的见闻,问候了赵望舒以及她的家人。
赵望舒读着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信上虽然只是简单的问候和见闻,但她却能感受到云灏的用心和情谊。
提小壶,往砚台里倒了点水,拿墨砚磨成墨水,提笔写回信。
信上写的都是一些生活琐事,在信尾,还写了句相思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赵望舒把信看了一遍,满意地点头,把信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蓝芬。”
“奴婢在。”蓝芬闻声走了进来。
“信我已经写好了,你让人帮我把信送到驿站,让驿使带给云公子。”赵望舒吩咐道。
“是,姑娘。”蓝芬恭敬地应道。
四月的天气恰到好处,既没有冬日的严寒,也没有夏天的酷热,适合游玩的好时节。
次日,赵望舒就收到了姚山栀的短笺,“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法源寺的桃花开得正艳,三日后骑马同往?”
赵望舒写了回笺,“如此雅事,自然不能错过,必准时赴约。”
到约定的那日,赵望舒穿着利落的骑装,早早就出门,往东城门,等姚山栀。
宋元曲、秦幽姿等人都定了亲,姚山栀能约的就只有赵望舒和蔺倩怡了。
三人在城门处碰了头,蔺倩怡叹道:“我也要定亲了。”
“是哪家公子?”姚山栀问道。
“余承。”
姚山栀讶然,“你娘不是看不上他,怎么答应把你定给他?”
“我娘想把我嫁给你大哥,可你大哥不喜欢我,你娘也不答应结亲,我娘左挑右选,也没能选出好的来,就看上了余承,和我姑母一说,两人一拍即合。”蔺倩怡坦率地说道。
姚山栀嘴角微抽,“余承也还不错,听说已考上秀才了。”
“以后说不定还能中进士,在朝为官呢。”蔺倩怡耸耸肩,“我也只能这样憧憬着未来日子会好过吧。”
“你娘会给你丰厚的陪嫁的,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姚山栀笑道。
蔺倩怡干笑两声,翻身上马,“走吧。”
姚山栀和赵望舒亦翻身上马,姚山栀穿着绯红骑装,英姿飒爽,赵望舒则是月白色骑装,身姿飘逸。
三人骑马,婢女只能坐马车。
“趁着路上没什么人,我们比比谁快?”姚山栀提议道。
“好。”赵望舒和蔺倩怡异口同声。
话音一落,三匹马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赵望舒只觉得耳旁风声呼呼作响,东风拂面,说不出的舒爽。
一口气到了法源寺,三人都有些气喘。
“走吧。”姚山栀当先往山上走去。
法源寺的桃花开得正艳,粉色的花簇拥着山寺,白墙黑瓦掩映其中,美得如诗如画。
“真是好景致,难怪你特意约我们来这里。”赵望舒赞叹道。
“有美景,当然要邀同好一起赏呀。”姚山栀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