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路吧!”
心中有了决断,毛文焕不再是猫戏耗子般的打法,决定用这份投名状彻底结束这场围杀之战了。
“你敢杀我,柏岭叶家不会放过你!”
叶向天天赋不凡,战力也不俗,但在老辣的毛文焕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此时感觉到死亡的味道后,其彻底慌了。
“柏岭叶家?”毛文焕轻笑一声,猛然一声大喝:“本将之人大离王旗!”
说完,不再给叶向天开口的机会,一刀斩下了对方的头颅。叶向天至死都满是不甘,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明明携大势而来,为何最终却被斩杀再次。
而自始至终,他连那位毅亲王的面都没见过……
“来人,将叶向天的头颅收起来,火速送给王爷,王爷说不定能用得上。”毛文焕开口吩咐了一句,心中颇有些意气风发。
“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其心中暗自感叹。
在赤氏时代,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只能一直在朝不保夕的高压下,浑浑噩噩的苟活下去。
但是大离王旗入主西疆后,自己终于再次迎来了机遇,而他也抓住了。
然后,毛文焕将目光看向了从始至终战场中最特殊的一个角落,站在那里,神策府三万多大军退避三舍,从战斗伊始,便是一个真空地带。
哪是一辆外表富丽堂皇的马车,随着叶向天前来,但里面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不止是毛文焕,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这辆豪华马车上,整个战场静悄悄一片,针落可闻。
先是毛文焕,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姜钟驰三兄弟,而后场上的所有神策府将士,都跟着将目光看了过去。
意思似乎是想让姜钟驰三兄弟发声。
但是姜氏三兄弟呢,一人怀抱长枪,“柔情蜜意”般的轻轻擦拭着,似乎想擦拭的更加锃明瓦亮。
老三姜钟仁已经双刀入鞘,此时正轻轻扇着手中的纸扇,一只手背在身后,遥望着着天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诗意,丝毫不顾日上中天耀眼的大日头。
至于老五姜钟仁,似乎受不了众人注视的目光,神情有些躲闪,想学着二哥擦试一下手中的双刀,又感觉似乎太锋利了,容易伤着,最后索性学着姜钟舒强忍刺眼的阳光,抬头目视中天……
三兄弟谁都不傻,心中都是暗自冷笑:这种事想让我们三兄弟出头,做梦去吧!
毛文焕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一脸无奈,知道只能自己出面了。
“请夫人下车……”毛文焕向前走了几步,对着马车说了一句,语气虽然不卑不亢,但下意识地带上了一股距离感。
马车内良久无声,最终传来一声轻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出了马车。
其中一人便是当初那名在小跨院伺候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叶向天的暖床大丫鬟,另一人则是一身白衣如雪的叶夫人。
叶夫人一出来,神策府一众将士都是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就是毛文焕都是轻轻低垂了一下眼帘。
唯有原本在摇头目视中天的姜钟仁,神情有些迟疑着,似乎想上前见礼。但还没有什么动作,就被老三姜钟舒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
姜钟仁立刻惊醒,知道这时候不是上前认亲讨好的最佳时机,连忙又恢复了之前神游天外的神情。
“要杀就杀,何必再在这惺惺作态!”
叶向天的暖床大丫鬟见到神策府数万大军的神情态度,心中疑惑不已,不知为何会对她们主仆二人留露出一丝敬畏之态。
不过也没有多想,嘴上出言讥讽着,目光却是看向了不远处的那具无头尸体,眼中有些留恋与悲哀。
至于叶夫人,脸上虽然也带着一种悲容,不过还带着一种解脱。
这段姻缘本来就是柏岭叶家强迫所谓为,而且叶向天这人性格乖张莫测,从没真心将她当做妻子来对待。
这些年更是挖空心思掏空了她从娘家带来的武道传承,甚至连她娘家的势力都吞并了,连她唯一的弟弟都因此死得不明不白。
说变了,两人名义上是夫妻,但早已同床异梦,她只是在被动承受这个夫妻名分。
毛文焕看了一眼一袭白裙,脸上同样挂着哀意的叶夫人,心中暗自苦笑。
现在自家王爷大白天密会叶夫人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不同于平常百姓那般毫无根据地猜测谣传,他们这些毅王府一系的兵将却是知道这是真的。
甚至在此次前来围杀叶向天前,他还专门提着两坛陈酿去拜访了一下亲军营的同僚,得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消息。
所以,眼前的叶夫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你们如果不动手,那我就走了……”
叶夫人知道眼前这些凶悍兵将对自己为何是这般低姿态,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出声说了一句。
“夫人说笑了,如果夫人想离去,我等决不阻拦。”毛文焕出声说了一句,知道这或许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