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内,两府八部三营连同科尔汗八旗以及新组建的五行旗一众将领都是鸦雀无声的立在那里。
没有任何人出声,整个屋内只有姜异翻看信纸的声音。不过虽然都没有出声,但是一众将领的神情都有些怪异。
只不过都是强忍着,不时地相互对视一眼,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像性子过分洒脱的王大牛更是时不时地在那挤眉弄眼。
实在是“叶夫人”这三个字太有含义了经过前番那场一举鼎定西疆格局的大战后,叶夫人这三个字早已是人尽皆知。
不止在西疆,哪怕是在大离皇都也是被当成饭后谈资,被人津津乐道。
当然,随之一起传出去的还有他们王爷的“折花”之名,总之,毅亲王姜异的好色之名算是至名归了。
而且“折花”手段还忒霸道或者说是蛮横因此也受到不少人的唾骂。
不过在西疆众将眼中这算不得什么事,或者说根本就不叫事。
姜异手里拿着信纸低头看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虽然只有三张纸,却看得格外仔细。
整个王帐内有一个人最难受,那便是陀小六。
陀小六千里迢迢从崆峒山毅王府而来,一路颠簸,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酸痛难忍,这时候就想找个地方不管不顾地瘫坐在那。
但她不敢,整个王帐内,除了姜异和果郡王姜焕坐着外,其余一众将领全部都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她又哪里敢坐。
只能乖乖站在那里,低眉顺眼,两只手不安的来回搓着衣角头度不敢抬。
心里更是哀怨,实在想不明白大姑姑为什么偏偏把她派来了,如果有选择,陀小六实在不想单独面对自家这个冷面王爷。
但是她明白这次自己跑不了,想想来时大姑姑私下里的吩咐,心里就有些难为情。
侍奉起居这四个字太有含义了,这可是通房大丫鬟的职责,她自己是万般不愿意的。
但是有人愿意,甚至还每时每刻期待着,那便是江雪。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躁得慌”
想起自己临行前,江雪抱着自己那幅幽怨的神情,还有那勾人的小眼神,陀小六忍不住就是暗一口。
尤其那酸溜溜的露骨话语,更是让陀小六脸上阵阵发热。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怎么勾搭上的王爷,还在自己身上一通乱摸,嘴里啧啧有声
如果不是怕传到自家王爷的耳朵里,陀小六当场就想告诉对方自己才不眼馋自家王爷的身子,更不想以身侍狼。
因为这一切都是被逼的,自己一点都不愿意。
“不过那丫头怎么发觉的呢?”陀小六想起一个问题心道莫不是自己每次完事都使劲地揉腮帮子?
想到这里,其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脸暗道:这几天自己这嘴怕是又要劳累了
陀小六一时之间想到了什么场景,在那摸着热乎乎的脸颊发呆出身。
痴痴发呆的功夫,突然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抬头打量了一眼,发现王帐内一众将领都是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陀小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几十员将领都是满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脸上的表情都是忍得有些僵硬。
其下意识将目光转向端坐上首的姜异,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脸,又黑又冷的脸。
完了,貌似又惹这黑面煞神生气了陀小六身子忍不住的开始发抖。
“本王就这么可怕?”
这话怎么回?陀小六低下了头。
看着陀小六的畏畏缩缩样子,姜异忍不住就是一阵火气,明明是对方自己在那胡思乱想走神了,偏偏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神情。
“咳小六,王爷让你下去准备些膳食。”
立在姜异身后的福隆,揣着手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陀小六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低着个脑袋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然后突然又想起什么,回身屈膝行了一礼,这才急匆匆出了王帐。
“要不说这女眷就不能跟着进军营。”
姜异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账内一众将领都是附和着点头,都是一副懂得的神情。
按理说这军营是禁止女眷随行的,不过也有特例,像皇主出行不都是带着几个宾妃作伴,自家王爷这么做也不算出格,更不会有人去较这个劲儿。
姜异也觉得自己刚才这句话有些勉强,干咳了一句,挥手道:“先散了吧,今夜子时的攻城计划暂且取消。”
“不过也都别懈怠,保持战备状态!”
几十员将领齐齐躬身应命,一个跟着一个鱼贯出了王帐。
“可是发生了什么变动?”
果郡王姜焕并没有跟着出去,看了一眼已经折起来的信纸后,出声问道。
姜异点了点头,并没有将密信给对方看,只是点头道:“犬食皇朝在这寒山城怕是有着不小的谋划”
果郡王姜焕道“你再细细琢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