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重量就足以压制装甲猎兵的大型工程机甲虽然没有装备任何武器,却在战场上把钻头和焊接设备化为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兵器。第一架机甲冲入敌阵,顺便撞飞了两个试图阻拦它的敌军雇佣兵,而后毫不犹豫地将钻头顺着来不及躲避的倒地敌人刺了过去。只听得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鲜血混着骨渣还有金属碎屑喷溅到人形机甲上,看来它战后肯定要去修理厂重新装修一番了。
敌人吓得半死,坐在驾驶舱里的帕克却也被吓得不轻。他所驾驶的这种施工用人形机甲没有任何武器,连钻头和电焊设备都是临时从仓库里抢来的(为了说服仓库管理员告诉他们启动机甲的办法,帕克只得用了一些暴力手段)。放在帕克生前,用近战方式对付有着各种轻重武器的重装部队这等荒诞不经的战术绝对会被他否决,然而他偏偏已经在这么做了。此时此刻,他只得向上帝祈祷敌人的火箭弹和榴弹不会正中他的驾驶舱。
从起初的混乱之中逐渐恢复过来之后,敌军雇佣兵向着闯入战场的非战斗载具发起了凶猛的反击。密集的弹雨把驾驶人形工程机甲的入侵者们打得进退两难,而这些担惊受怕的家伙还得时刻注意躲避迎面而来的火箭弹和榴弹。转念一想觉得追逐敌人并不划算的帕克改换了战术,他通知其他驾驶员只管开着机甲横冲直撞、不要在乎路上的敌人。
就在帕克带领着驾驶员和防守车库的其他同伴们和赶来增援的敌军装甲猎兵苦苦纠缠时,由彼得·伯顿率领的突击部队已经找到了疗养院并攻入了建筑内部。外面枪声大作,爆炸声更是不绝于耳,在里面【疗养】的客人大概早就被惊醒了,可伯顿冲入建筑内之后只感到了一种异常的安静。也罢,会在地图上没有的地点疗养的大概并不是普通人。
“唉,我们还是慢了一步。”伯顿自言自语着,他知道敌人有足够的时间转移建筑内的人员和重要设备,“把建筑封锁——算了,我们人手不够。你们看守好一层的各个出入口,我自己去搜索其他楼层。”
这事本来不必他做的,频繁以身涉险不是伯顿的风格,除非要去找更多的女人。为自己的运气惋惜了一阵之后,彼得·伯顿顺着选定的方向开始了搜索。他在走廊里又见到了几个警卫,这些完全无法伤害到他的家伙除了让他浪费些子弹之外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威胁,甚至也没法让伯顿的情绪产生什么波动。他甚至会在敌人惊恐万分的目光之中一步步接近对方然后再一拳把敌人的脑袋砸进墙壁里。
这感觉真不错。
只有那些披着白大褂的家伙值得他额外重视,无论那些人究竟是真正的医疗人员还是些昧着良心办事的科研人员。他不会轻易地对这些人痛下杀手,至少在榨干这些人的利用价值之前还不会。
“……领我去疗养人员的房间里。”他抓住一个来不及逃走的值班人员,打开了对外通话的麦克风,“不然我就把你也嵌进墙里。”
“别杀我,我就是个护工……”那人吓得双腿瘫软,“……房门上有记号的全都是。”
此时后方又有警卫包围上来,他们从背后朝着伯顿开枪,只是仍无法击穿伯顿的动力装甲。被敌人的干扰弄得心烦意乱的伯顿提起几乎昏过去的护工,健步如飞地奔跑在一条条走廊和一个个大厅里。他的手下看守着一楼的出入口,只要帕克还能勉强支撑住,他就还有时间了解这里发生的一切。
“就是不知道麦克尼尔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伯顿多少也有些挂念麦克尼尔,如果不是因为麦克尼尔间接地为他吸引走了原本应当驻扎在此地的雇佣兵和警卫,那么他也无法轻易地混入这里,更不必说在开始战斗之后和敌人僵持了,“可那些孟加拉人……”
暂时摆脱了后方警卫的追击后,伯顿把完全昏倒的护工丢在角落里,自己蹑手蹑脚地闯入了其中一间住着疗养人员的房间。里面摆着许多张床,乍一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医院和廉价员工宿舍,而这些并不出乎伯顿的预料。毕竟,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并不是什么慈善家,而商人永远要把利润放在第一位。
房间里异常地安静,每个人都在沉睡着。仍不打算把这些人吵醒的伯顿环顾房间,他看到了一台正在监控房间内所有人员各项生理指标变化的机器,这样的机器在医院里也很常见。对于那些需要疗养的人来说,时刻关注健康状况是必要的,他们是为了变得更健康而不是更虚弱才会来到这里。
但让伯顿更为疑惑不解的是,躺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本地人。他们或许是孟加拉人,或许是来自西巴基斯坦的旁遮普人,而其中没有任何一个是欧洲白人。又围绕着房间走了几圈后,伯顿发现这些人的躯体普遍较为瘦弱,有好几个人的脸色糟糕得让他感到忧虑。
“这地方不会是蒙斯克新建的,也不会是他很久以前就在用的……”伯顿仔细地观察着疗养人员身上的制服,他又想起了自己在这所疗养院及附属设施中看到的那些奇怪符号。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设施已经易手多次,阿克图尔斯·蒙斯克只是它最近的主人而已。
他重新回到仪器旁,尝试着调取上面的数据。一些看上去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