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则去偏殿拜佛求签。
当然,免不了要给一些香油钱。
「霹雳啪啦——.」
过了一会儿,雨滴越来越大,雨势也越来越急。
有些丫鬟穿的单薄,被冰凉的山风一吹,顿时打着喷嚏,瑟瑟发抖。
有和尚见到了,连忙进入大殿禀报。
然后有嬷嬷出来通知:「主子们在大殿拜佛上香,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大家都去客房候着,免得站在外面风吹雨淋着了凉。」
几名和尚立刻出来,带着众丫鬟嬷嬷,去了后院的客房。
很快,又端来了热茶。
此时,已是响午。
众人聊一会儿天,又有和尚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素面。
洛子君吃完后,便跟纸鸢说了一声,想出去逛逛。
屋里都是一些丫鬟嬷。
他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也不方便。
纸鸢本来想要陪着他一起出去的,却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看来是有些着凉了,只得老老实实继续待在屋里。
洛子君出来后,先在几个大殿逛了一会儿。
遇到僧人时,主动行礼。
当他来到钟楼下,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和尚时,连忙主动上前打着招呼,然后装作很随意地问道:「听闻贵寺有一名大师,佛法精深,名叫法海,现在可在寺庙?」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低头道:「阿弥陀佛,法海师叔已经在前几日下山去了,估计过几日才会回来。」
洛子君道:「可惜,今日无缘相见。」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小和尚低头离去。
洛子君心头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也已经确定了,这金山寺的确有法海,虽不是主持,但看来辈分也不小。
那小和尚说法海前几日下山去了,没说化缘,没说作法,没说其他。
莫非,下山降妖除魔去了?
这般想着,他上了走廊,继续向着寺庙其他地方闲逛着。
此时雨下的更疾,敲打的青石板啪作响。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座阁楼前,抬头看去,竟是金山寺的藏经阁。
寺庙藏经阁,一般是不会让外人单独进去的。
他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便准备离开,却听到屋里的角落里,有两个声音正在辩论。
「贵寺宣佛法,以慈悲为怀,然汝佛门所修,然舍离世欲,修无上觉道,而吾道家贵清静无为,顺应自然,岂不更合天道?『
「道长言之未察。佛家所修,非但舍离世欲,乃直指心性,究竟解脱。若言顺,然万物因缘起灭,众生苦海浮沉,道家所云『清静』,实未逾生死本源,何以言超脱?」
「僧言生死,然天地自有其序,春生秋杀,往复不息。吾道家「抱元守一』,合于道体,生死亦自然之化,何须刻意求脱?」
「然天地虽有其序,然众生沉沦苦中,未脱烦恼。吾佛法渡彼苦厄,令得清凉,修心破执,觉悟生死根本。道家独守清静,岂非只顾己身?普渡众生之心,
何在?
「僧言虽善,然汝佛法以大悲为怀,却亦执着于众生,若无众生可度,则悲从何生?道家无为,非不顾众生,乃以无为」化有为,众生自归自然,岂非至理?」
「道长之言,深悟趣,然执无为亦非真无为。无为不离有为,正如空不离有,众生即佛,佛即众生,此方为圆融大道。」
洛子君听到争论,不禁停下看了一眼。
那角落里的蒲团上,竟然坐着一僧一道,看其年龄,皆已高龄。
此时,辩论突然停下。
一僧一道皆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洛子君连忙拱手道歉:「小子信步而游,无意来此打扰,还望见谅。」
说罢,便准备离开。
那老道却突然开口问道:「公子觉得,贫道与这秃驴之论,谁人有理?」
那老僧也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面带慈祥的微笑。
洛子君本不欲回答,但突然又想到了自己与白蛇以后的劫难,很有可能还是与这金山寺和法海有关,迟疑一下,拱手道:「小子以为,道与佛,皆求大道,
两位皆有理。」
「哦?」
老道目露询问。
老僧也微笑目视。
洛子君郑重道:「道佛殊途,然同归一理。佛本是道,道即是佛也。」
此言一出,两人皆是一惬。
那老僧连忙双手合十,低头道:「公子请进来说话。」
洛子君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进去。
那老道冷笑一声,问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佛即是佛,道即是道,怎可混为一谈?若佛本是道,道即是佛,我道佛两门,何须争执千年?」
老僧也道:「还请公子解释。」
洛子君本是顺口而说,见话已至此,也只得随口解释道:「道乃宇宙之本源,宇宙之根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