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为了维护殖民全世界的合法性,折腾出来一套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核心的理论体系,为自己在全世界的掠夺行为进行辩护。
等着瞧吧,用不了多少年,由盛而衰的欧洲就不会再提《进化论》了。
《进化论》在罗马尼亚肯定不受欢迎,因为罗马尼亚就是《进化论》这个体系内,没资格生存下去的国家。
“您说的太对了,罗马尼亚不想成为任何国家的威胁,我们只想自由生活在罗马尼亚的土地上——”斐迪南抓住机会袒露心声。
乔治努力拉拢斐迪南这个王储,斐迪南也同样希望和俄罗斯帝国的权贵交好。
“这很容易,保护所有斯拉夫人拥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是俄罗斯的义务和责任!”乔治的话让斐迪南心情激荡。
公爵实在是太体贴了,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像某個只知道耀武扬威的家伙。
乔治也并不是伪装,他只需要将上辈子的一些习惯带入进来,就足够让斐迪南和温蒂勒刮目相看了。
布加勒斯特确实没有什么好逛的,整个城市的商业氛围并不浓郁,有特色的商品也不多。
斐迪南和乔治走进登博维察河的一个商店,乔治随口对店门口欢迎的店老板说了声“谢谢”,店老板激动的满面红光的同时,斐迪南脸也有点红。
别看斐迪南在乔治面前小心翼翼,对于罗马尼亚人来说,斐迪南是高高在上的王储,他已经习惯了周围的恭敬和奉承,理所当然。
乔治在努力融入这个时代,但是上辈子一些根深蒂固的习惯,对乔治的影响依然很大。
这并不是坏事,贵族守则的第一条是保持谦虚态度,杀死别人之前要记得说对不起。
只要不是弗朗茨那样的蠢货,乔治对待任何人都很宽容,尤其是在这种需要收割罗马尼亚人好感的场合,乔治根本不需要伪装,只需要展示一个最真实的自己,就能成为这个时代的绅士楷模。
斐迪南今天的惊讶越来越多。
斐迪南在成为王储之前,是霍亨索伦-锡格马林根的王子,和乔治一样,接受传统贵族教育。
贵族教育别管核心内容是优胜劣汰,还是适者生存,表面上都是温情脉脉,和平共处,世界人民大联欢。
斐迪南也懂礼貌,不过他的礼貌只针对身份地位相近的人,对于平民,斐迪南和尼古拉一样,会刻意拉开距离以保持神秘感。
这样一对比,乔治所说的尊重和保护,还就真不是伪装。
乔治买东西也有选择,不挑价格昂贵的,也不要华而不实的,只选了几件很有罗马尼亚特色的手工艺品,马里奥用金卢布付了钱。
罗马尼亚的通用货币是列伊,不过黄金全世界都通用。
马里奥估计给了很多小费,店主非常感激,希望乔治能多拿几个,并且允许店主以此作为宣传。
“真是个聪明的生意人,你一定会发财的!”乔治随手又拿了一个手工编织的草帽,并且当场戴在头上,在店主的千恩万谢中离开。
这一幕看在斐迪南眼里,又若有所思。
外界对俄罗斯王室的评价,就像远古时代的巨龙,贪婪又好色,最喜欢亮晶晶的金币和漂亮的女人。
斐迪南接触到的俄罗斯王室成员并不多,乔治给斐迪南留下的印象非常好,反倒是来自奥匈帝国的奥托·弗朗茨大公,让人一言难尽。
今天早晨,奥托·弗朗茨离开布加勒斯特前往环球旅行第二站保加利亚。
巧了,乔治和米柳京,明天也将结束对罗马尼亚的访问,巴尔干之行的第二站同样是保加利亚王国首都索菲亚。
奥托·弗朗茨离开布加勒斯特后,接待奥托·弗朗茨的官员,将奥托·弗朗茨离开后的房间形容为遭遇了一场飓风。
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在奥托·弗朗茨的房间内发现了呕吐物和排泄物,房间内的很多物品损毁,更衣室里的镜子被砸坏,床单上有鞋油的痕迹,卧室的门上有一个骇人的破洞,工作人员清点后还发现丢了一套餐具。
跟来自维也纳的弗朗茨大公相比,来自圣彼得堡的乔治简直就是天使。
基于这个认识,中午的午宴上,斐迪南就和乔治坐在一起。
午宴是长桌,卡罗尔一世坐主位,左手边米柳京,右边扬·布勒蒂亚努,乔治和斐迪南坐对面。
这种场合是长辈交流的舞台,乔治和斐迪南两人窃窃私语。
“你能喝酒吗?”斐迪南不知道该不该举杯。
“可以喝一点。”乔治主动举杯,葡萄酒,洒洒水啦。
白兰地和葡萄酒是罗马尼亚的著名特产,乔治已经给朱利安写信,如果法国的香槟不够卖,可以考虑罗马尼亚的白兰地。
酒这东西,人们的口味不同,喜好也不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消费得起价格昂贵的香槟。
跟香槟相比,罗马尼亚的白兰地价格便宜很多,口感也不错,市场更大。
绝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