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如今也只是要找个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肥玉叶惊羞不已,只能佯作熟睡。
她却不想想,就凭她一身武功,警觉性何至于差到这般地步。
如此“沉睡不醒”,早就是最大的破绽了。
肥玉叶看也不敢看,可听觉却是异常的灵敏起来。
再加上李师师和杨沅都在使坏,不但有声音,二人时不时还会说些羞人的话儿,直把个偷听的肥玉叶羞得脸蛋儿一直烫着,都能煎上一筐鸡蛋了。
“嘻嘻,玉叶睡觉这么沉么?那岂不是被人偷了,她都浑然不知呀?”
肥玉叶突然听到李师师说了一句叫她心惊肉跳的话,惊慌之下,却没听出那话中调侃揶揄的语气。
不等她想出个对策,就觉得领口一凉,几块碎冰滑了进去。
“啊”
肥玉叶被冰了一下,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下子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那碎冰继续滑下去,肥玉叶整个身子一下子又僵住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发丝披散,美若妖魅的师师夫人,还有雄壮结实、充满男性魅力的杨沅。
肥玉叶惊跳的心都停了一下,然后就羞得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耳边,却传来吃吃一声轻笑。
一个蛇一般的身子缠过来,忽然就抱住了她的身子。
然后,那妖女便道:“二郎,快来狠狠欺负她!”
……
樊城,汉江码头。
汉江水悠悠东去,停泊的夜船轻轻摆荡着,船上的人早已进入了梦乡。
清明的月光之下,船头甲板上却坐着两个提着酒囊浅酌的人。
颜青羽道:“洛叔,咱们要不要取道金国返回大夏?”
“怎么,你担心临洮那边不好通行?”
“洛叔,大宋官家到了成都,大宋西军对于边境防范必严。”
“这个,我已经预计到了,只是要从金国走,就得说出你我真正身份。
金人与我大夏现在是盟友,倒不会阻拦我们,却一定会反复盘问,想知道我们从宋国探听到了什么,太耗时间了。”
洛承安抿了口酒,道:“咱们赶到临洮之前,你的伤就该彻底痊愈了。
以你我的身手,就算大军屯扎,十里连营,我们想悄然通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如此……”
颜青羽刚说到这里,就听远处“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接着就是马蹄隆隆。
洛承安和颜青羽愕然站起身来,往樊城方向看去,就见远处火把处处,宛如天上繁星,一阵阵厮杀呐喊声席卷而来。
“这……这……”颜青羽一时有些惊怔莫名。
洛承安却瞬间反应过来,失声道:“不好,金国攻打大宋了。”
樊城位于汉水北岸,与南岸的襄阳城隔江相望,互为犄角。
只不过,樊城东、西、北三面皆为平原,而对岸的襄阳有坚固的城墙,开阔的护城河,高耸的岘山山脉与绵延的汉江江岸。
相比起来,樊城就如飘浮在汉水天堑之中的一叶扁舟,那真是兵来无险可守,水来则水淹全城。
所以自古就有"铁打的襄阳"和"纸糊的樊城"这一说。
此刻,金人南侵,首先就是要打下樊城,以此为跳板,再打襄阳。
船老大光着膀子,赤着脚丫跑了出来:“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洛承安一下子跳过去,抓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快,快开船,金兵围攻樊城了,快过江,快过江啊!”
他倒是知道些兵事,知道金兵夜袭樊城,必然同时派兵夺取码头,趁机将码头上停泊的所有船只夺去,充作他们的运兵之船。
因此,再不赶紧离开码头,只怕就来不及了。
果不其然,一队金兵已摸上了码头。
樊城那边开始攻城了,他们才点亮火把,呐喊着冲向一条条船只,跳上船去,强行征船。
洛承安和颜青羽提着刀就冲向抵岸的一边,挥刀把刚刚跳到船上的三个金兵砍倒,回头大叫:“开船啊,你他娘的快开船啊,去南岸!”
“哦哦哦!”船老大如梦方醒,赶紧指着一群刚刚爬起的船工,急急欲驶船离开。
洛承安冲到缆绳旁,狠狠剁了两刀,那童子手臂粗细的缆绳,就被他硬生生地剁断了。
……
洛承安不理解金国为何突然攻打大宋,难道新金已经亡国了?
他却不知,这一夜被袭击的何止一座樊城,均州、金州、洋州、兴元府、西和州方向,都有金军或西夏军活动。
这是西夏与金国的一次联合行动。
与此同时,一支由西夏轻骑兵和重甲骑兵组成的三千人的精锐部队,从临洮悄然穿插进入吐蕃境内,如同一口锋利的弯刀,划着弧线,刃指川西。
三千精骑,中有重甲三百,皆党项羌人贵族、豪酋子弟,骑良马,着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