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呢?”
“然后就是有些奇怪的地方,霸凌她的那几个人在某天放学后忽然被人关在器材室里暴打了一通,伤得不轻。至于始作俑者,他极其狡猾地避开了监控,至今都没有抓到。”
“然后。”
“这件事发生过后,就没有人再欺负过舒小姐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的舒缩更通畅了些。
邬则将这种心情称之为正常人类天生具有的同理心。
但是很快,想到某些事情,他的心情又不那么美妙。
这样脆弱的玻璃花,惯会招蜂引蝶。
在遇到困难,迫不得已向别人求助时,应该用的都是同种把戏?
真是一个颇有手段的骗子。
邬则眼神阴沉,骨节泛白,玻璃杯顷刻间在力的作用下变得稀碎,扎穿了他的手指。
流出的液体是鲜红的。
鲜艳的色彩刺激着男人的视觉神经,他稍稍冷静了些,冷静过后有些发笑。
差点忘记,他还不是正常人。
他对于情绪的控制能力比正常人差得多,差得远。
“以后她的事不用和我汇报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邬则目光沉冷,“收拾一下,我要休息了。”
蔡停早已对小少爷的喜怒不定习以为常,帮他包扎好伤口,再蹲下清理碎玻璃。
临走。
邬则出声:“蔡停。”
蔡停连忙转身:“小少爷,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邬则抬眼,没有情绪地盯着他,命令:“笑。”
蔡停愣住,脑筋没转过来。
笑?
小少爷是想让自己笑一下?
小少爷平时不是最讨厌他们嬉皮笑脸了吗?
蔡停不解其意,但主子已经吩咐下来,只能乖乖照做。
他扯起嘴角,无比僵硬地露出八颗牙齿,笑比哭还难看:“嘿嘿。”
邬则移开目光,语气嫌弃:“可以滚了。”
果然,当骗子也需要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