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杨万晖皱眉,“眼下最要紧的是去京市,把你的问题解释清楚。”
杨知非怒道:“你所谓的解释就是告诉所有人我跟李芳草已经断了关系,不会再有任何风险因素了?”
“这是最有效,最一劳永逸的办法。”杨万晖说道。
杨知非怒极反笑,“好,好,你可真是个好父亲啊!”
他简直不敢想象李芳草内心的怎么想他的,是怎么看待他父母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逼迫她,我只是把事情给她讲清楚了,分析透彻了,跟你分开是她的选择。”杨万晖冷冷的说道,“你被戴风华抓住把柄攻讦,说明你还没有能力跟她这样的人处对象,未来的路还很长,会有很多比戴风华更下作的人来对付你!”
杨知非冷声说道:“我不怕,大不了不干这行了!”
杨万晖瞟了他一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不搭理他。
“你觉得李芳草不好,那谁好?戴风荷那个疯子好?”杨知非愤怒的说道。
前排副驾上杨万晖的秘书扭过头来,劝道:“知非,先去京市把戴风华的事解决再说,首长为了帮你,开了几天几夜的车到甘省来找你,很辛苦,你就别跟你爸爸赌气了。”
杨知非冷着脸不吭声,打算等到了京市,就写封信给李芳草,好好跟她解释一下。
李芳草温柔明理,一定会原谅他的。
杨万晖冷哼了一声,把口袋里的那块李芳草给他的表放到了杨知非手里,“人家姑娘托我给你的,你要真为了她好,就努力往上爬,爬到谁都不敢质疑你的位置上去!”
自己买的表自己哪能不认识,杨知非把表揣进了兜里,气的咬牙切齿。
李芳草回到知青点的时候,贝贝走了过来,脑袋蹭着她的腿。李芳草蹲下来,抚摸着贝贝油光水滑的脊背。
贝贝仿佛感受到了李芳草难过的心情,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舔李芳草的掌心。
“我只有你啦!”李芳草强忍着泪意,对贝贝微笑,“还好我还有你。”
她起身进了屋,给杨知非织的围巾已经差不多了,放在她的床头。
毛线买回来很久了,她手艺不行,经常织了拆,拆了又织,加上白天实在很忙,断断续续大半年过去了,才勉强织完,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李芳草把床底的木箱打开,把蓝青色的围巾放到了木箱里面。
这会儿上,周三喜他们下工回来了。
王金兰也跟着周三喜一块进了知青点,哭哭啼啼的。
“芳草。”周三喜喊了一声,面带不虞的下巴点了点王金兰。
“这是怎么了?”李芳草也有点烦,肯定又是朱旺宗的事。
周三喜小声说道:“朱旺宗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她家里日子难过,她爸妈催着她去找朱旺宗要钱,上工的时候几个人笑她被男人甩了,她受不了就跑来找我们。”
“朱旺宗不回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李芳草叹气。
他们没义务也没能力把朱旺宗从老家拉回来啊。
周三喜嘟囔道:“就是!”
王金兰哭着说道:“小李老师,你再给朱旺宗打个电话,我就想亲自问问他,他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张美香不耐烦的说道:“上次不是帮你问过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
王金兰不死心,“上次是问朱旺宗的姐姐,他姐姐一向看不起我,肯定不安好心,肯定是他们拦着不让朱旺宗回来!”
“我可以帮你,让朱旺宗来接这个电话,可问完他之后呢?你想过怎么办吗?”李芳草问道。
王金兰被问住了,她现在只想找到朱旺宗,根本没想过问过之后该怎么办。
“我是说假如,假如是他自个儿不愿意回来的,你怎么打算?”李芳草问道。
王金兰脸色涨红,尴尬窘迫,她只是不死心,不甘心让朱旺宗就这么走了,留下一堆债务和村里人的嘲笑给她。
李芳草看着骨瘦如柴,憔悴绝望的王金兰,叹了口气,说道:“我下午和美香去一趟邮局,跟朱旺宗的姐姐联系一下,找个时间让朱旺宗接电话,不论如何,都得让他给个说法,你看怎么样?”
王金兰哭着点头。
下午的时候,李芳草和张美香去了镇上的邮局,给朱旺宗的姐姐打了电话。
朱旺宗的姐姐一听是王金兰要跟朱旺宗通话,十分不高兴的说道:“这事还要旺宗说什么?我上次不都说清楚了吗?”
李芳草皱眉,“朱旺宗跟王金兰是夫妻,登了记的,大队里出了证明的,朱旺宗他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想过了就亲自跟王金兰说清楚,躲在姐姐后面算什么事?他连这点责任都不愿意担吗?”
“他跟那个乡下女人没什么好说的!”朱旺宗姐姐敷衍道,“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李芳草从兜里摸出江老太送她的手表,“再过一个小时,我会再打一个电话,他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