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姝雪看着又笨又大的菜刀,吓的直往后退,哆嗦着说道:“你想干什么?”
“鬼叫了半天皮都没破,我瞧着你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李芳草说道。
小王庄的众人哄笑起来。
肖姝雪涨红了脸叫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我真的会动手的!”
李芳草满脸冷漠的煞气,“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等我砍死你,你爸爸你哥哥怎么报复我我都认了!”
“啊!”肖姝雪看李芳草朝她跑过来,表情冷漠到像来索命的恶鬼,吓的尖叫,拔腿跑回了屋里,哆嗦着关上了门,插上了门栓,歇斯底里的叫道:“救命啊!杀人了!李芳草杀人了!”
王连山气的跺脚,“胡闹!太胡闹了!”
差点被肖姝雪骗了!
李芳草拎着刀走到肖姝雪房门口,重重一刀剁在门板上,吓的肖姝雪杀猪似的尖叫,“肖姝雪,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你最好躲着我走,再敢来害我,我先砍死你,再去找公安自首,不就是个死么!”
肖姝雪惊慌失措的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到了房门后,生怕李芳草把门剁烂了冲进来杀了她,歇斯底里的叫着,让王连山快点救她,把李芳草抓起来。
王连山劝了李芳草几句,说知道她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肖姝雪躲在床底下,直到外面的人都散去了,她想出来,却惊愕的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任她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搭理她。
连着三天,肖姝雪水米未进,拉撒都只能在屋里进行,一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
从第四天开始,李芳草在从窗台铁栏杆那里放了一碗水,肖姝雪慌忙过去端碗喝了一干二净。
“我,我饿了!”肖姝雪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么对我,我爸爸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李芳草笑了笑,拿出一个棒子面馒头,从栏杆缝隙扔到了地上,就如同当初肖姝雪对她做的那样。
“掉地上了我还怎么吃?”肖姝雪尖叫。
李芳草转身走了。
肖姝雪实在饿的顶不住了,只得忍着屈辱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吃了,恨意滔天。
这天一大早,公社接到了县里的电话,开了大会。王连山去开了会,回来告诉李芳草,上级领导免了冯进的职务,这辈子别想端铁饭碗。
姚广利降职,从县城调去了乡镇,估计未来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李芳草忍不住问道:“秦主任怎么样了?上头有没有说什么?”
那天市里的公安来调查,秦鸿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还开玩笑说领导得给他颁个见义勇为奖,但李芳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然而自从那天后,李芳草就再也没见过秦鸿了。
“这我不知道,会上没说。”王连山摇头,“你也知道,秦主任他们的单位保密,跟我们不一个系统。”
李芳草压下心底的担忧,向王连山道了谢。
“大家都说该谢你。”王连山笑道,“那个冯进只会喊口号,不是为咱老百姓干事儿的人,要不是你,她也滚蛋不了这么快!县里领导跟我们许诺了,一定找个好的,负责任,对咱们老百姓好的人来给咱们当书记!”
王连山欲言又止,最后说道:“我听说你们把肖姝雪关起来了。”
“她总是害人,我们各自有事情忙,不能一直盯着她,关起来省心。”李芳草说道。
王连山叹气,“我是怕她家里人报复你。”
李芳草没有多说,送走了王连山。只是她心里有些不安,要是秦鸿没事,为什么这几天都没见他过来?李芳草想了想,喊了周三喜陪她一起,去秦鸿的单位门口,请门卫转告秦鸿,说有事找他。
门卫关上门,打了个电话,回头跟李芳草说道:“秦副主任有工作忙,不能出来,你们回去吧!”
连着三天,李芳草都没有见到秦鸿,肯定是秦鸿出了事。
正当李芳草焦急的时候,在研究所门口看到一个同志在院子里走了过去,她认得那人,经常跟着秦鸿,赶紧喊了一声,“同志!”
小周胳膊肘里夹着一个包,正低头走路,听到有人喊,抬头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李芳草,抬脚走了过来。
“同志,秦主任他,他最近好吗?”李芳草知道他们是保密单位,不敢问的太直接。
小周欲言又止,说道:“秦主任最近忙,不能出来,不过你放心,秦主任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何止没问题,被关禁闭到精力无处发泄,在禁闭室的铁架子床上做引体向上,硬是把铁架子床给掰断了。
关禁闭都不让人省心!
李芳草心里咯噔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内疚紧张之下,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我会做饭……”
小周想了想,毕竟领导只是说关秦鸿几天,让他长个教训,也没说不准人送饭啊,秦鸿都这么辛苦为人家姑娘出头了,总不能一点甜头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