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华看懂了阿笙神色的不寻常,窦晨曦在前,为怕她担心,未能问明了,但这话却是应承了下来。
见完傅荣华后,阿笙又去了安老夫人的院子。
此时老夫人刚午休起来,嬷嬷正在伺候她梳洗,阿笙静静地在堂室等着。
帘外的雨下得繁盛,阿笙深呼了口气,这番走动便有些累了,这身子当真是伤到了根骨上。
阿笙看着廊道上翻飞的浅色竹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让她又想起了通州那满城翻飞的素布,她不禁蹙了蹙眉。
此时听得内屋的动静,阿笙垂了垂眉目,起身往里内走去。
阿笙将自己从广寒楼得知的消息悉数告知了安氏,安氏听完之后,眉头紧蹙。
窦晨曦已经是与人二议婚事,再变动不得。但皇帝因着魏长鸣的事要办宁安侯府,窦氏也阻拦不得。
“你可有计策?”
“要么弃婚……”
阿笙看到安氏听闻此话时紧皱的眉头,又继续道:“要么,至少将魏徵保下来。”
“你说清楚,怎么做?”
“魏徵常年在军营,虽是长房之子,却没什么存在感,家中的事他未必知晓。”
阿笙顿了顿,“我想请外祖母与薛老夫人书信一封,就道窦氏舍不得阿姊将来去边关受苦,想趁早让魏徵在京中落府。”
“只要魏徵表现出愿意留在帝京,与他兄长不同,他如今有军功傍身,轩帝或许不会做得那么绝。”
“轩帝是想拿宁安侯府做声势,震慑其余世族,所以不会轻办,咱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薛老夫人当日的仗义,窦氏承这个恩情,总不能当真干看着人落难。
阿笙话虽是如此说,但她并不清楚魏徵的性情,究竟这建议魏徵到底听不听便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