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这么围坐在房间里,望着薄司韵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玄星河深知在星月兔身边的那群孩子里,她的小心机最多,比起薄司墨来也算是还过之而不及。
或许在星月兔看来,薄司韵的立场,就等同于他们修真学院一行人中,出谋划策的那一个;
但在玄星河看来,这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小丫头,毕竟他刚刚还被对方威胁着安分守己。
不过就是打了几个修真学院的修士,有必要这样嘛。
看着用幽怨的眼神注视着薄司韵,完全不打算开口的玄星河,这是白湛第一次见到他,竟然能在这样的场合里保持安静,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好奇。
不过看着端坐在那里微笑泡茶的薄司韵,他还是有听自家小妹白皎皎提起过,所以更想着先看看她会怎么说。
当然比起白湛,慕双白更为在意玄星河与薄司韵之间的对话,但是白湛是个不靠谱的,任栖就是个暗卫不管事,玄星河现在又不想说话,最后能代表天衍宗一行人说话的,只剩下了他。
所以慕双白也懒得继续等下去,毕竟他们并不擅长世家礼仪那一套:“所以薄姑娘请我们喝茶,究竟是所为何事?”
没错,他们之所以能围坐在房间里,准确的说是围坐在薄夜深的房间里,都是因为薄司韵的邀请。
本来薄夜深都打算带着星月兔回房间,谁曾想施加了层隔音咒,与玄星河谈完话的薄司韵,会突然征用他的房间,邀请天衍宗一行人进屋坐坐。
看着还在那边泡茶的薄司韵,被忽略了的慕双白倒还没有心情不悦,一旁的玄星河有些等不下去的催促道:“小爷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人想喝你泡的茶,有话快说,再磨磨唧唧的我们要回去了。”
薄夜深闻言眉头微蹙,抬眸瞥了一眼玄星河,发觉他与清风明月楼中的那位东家,除了这张面容,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可言。
白湛见状也跟着附和道:“对啊,薄家五妹妹,你快说吧。”
薄司韵倒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抬头看向了白湛,不过看着他那纯良的目光,深知这位白家的二公子是真的……过于憨厚,并非是特意挑事后,只得无奈的抿唇开口道:“当然是为了剑冢……”
“你们修真学院这次来了这么多人,还需要跟别的门派合作?”
直截了当的的打断了薄司韵的话,玄星河不由得有些好笑,脸上挂起了许久不见的虚伪笑容。
见玄星河已经完全进入了谈判的状态,慕双白自觉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开口打断,或是破坏他的节奏会比较好。
薄司韵只是歪头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玄星河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也见到了,那群家伙根本不堪一击,不都被你轻易给打倒了嘛。”
“哈?”
不悦的挑了挑眉,玄星河侧头对上了她的视线:“你不会以为夸我几句,小爷我就会答应跟你们合作吧。”
“不要这么快拒绝,毕竟我们也有我们的诚意。”
“什么诚意?”
“正邪双子剑的情报。”
听到薄司韵提到这个,玄星河挑了挑眉,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搭腔道:“哦?说来听听。”
……
眼看着玄星河与薄司韵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待在薄夜深怀里的星月兔已经完全听呆了。
虽说那两柄“正邪双子剑”的确名望很大,而且每次剑冢现世,都会因为它们引起轰动。
就算后来它们成了的薄夜深和慕双白的本命剑,也有不少心思不纯之人,想要杀主夺剑。
但它从没想过薄司韵,会有这两柄剑的情报呀。
不过一想到薄司韵的身份,倒也不难猜测,八成是薄家那边收集到的信息吧。
这么想来,薄夜深应该也是只晓得。
一旁的黎明见玄星河与薄司韵的谈话还没结束,忍不住往薄夜深的方向靠了靠,做出捂嘴状的凑到薄夜深耳畔低语道:“我要不要去把奉挽仙喊过来。”
一听到“奉挽仙”的名字,薄夜深的眸中就闪过一丝嫌恶,不由得勾起了嘴角,抬眸瞥了一眼黎明:“叫她来做甚,碍眼。”
通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黎明知道,薄夜深是个很少将内心真实的想法,随意的展露在表面上的人。
所以,当他如此直白的表现出对奉挽仙的不喜后,着实让黎明有些疑惑。
毕竟再怎么说,他们当年也一起在奉铃村经历过生死,后来在学院中相处也是相安无事,可为什么薄夜深会对奉挽仙抱有这么大的偏见,就和薄夜深对慕双白那无由来的敌意一样奇怪。
不过对于前者,星月兔倒是知道的原因,毕竟奉挽仙当年在奉铃村时,可是威胁过薄夜深的,它家气运之子比较记仇而已;
至于后者嘛,星月兔也不知道,反正目前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就在这时,断联了许久的星惑,终于传来了一条消息:
‘天玄机说过几日,他会带我去为父亲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