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一夜之间成长到这种地步的原因?你是在开完笑吗?”
从前线战场凯旋而归后的初次切磋便以失败告终,换作谁都会感到相当郁闷,何况那个人还是黄皓。而在听完阿托莉丝的解释后,更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但如今这句话似乎的确没办法用来形容我当下的状态。”事后想来,方才的那一战确实不可置信,甚至是在最后取得了胜利,阿托莉丝都并没有太多实感。
但仔细一想,对方可是黄皓,在新生代修者当中的也称得是姣姣者,在此之前阿托莉丝可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于他手中得胜。
“如此看来,二分意识的确有点东西,难怪巴龙当时强调说必须由你来当协助者。”从阿托莉丝手中接过了她递来的汽水,黄皓尽管仍有些不服气,但更多的反而是欣慰。
“你的表情……?”
“怎么,很奇怪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因为区区一次挫败就恨得咬牙切齿,深感不甘?”
“当……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少见。”阿托莉丝当然没打算给自己找不自在,但被对方瞪了一眼,心急之下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也罢”看着阿托莉丝那纯良的样子,黄皓也便不再想着继续数落。
将手中的汽水开盖后一饮而尽,随后闭眼,两手抱头很自然地躺在了椅子。
“尽管我不喜欢大道理,但有一点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口中的所谓贤者或许的确很强大,但与我们的敌人相比却根本不值一提。在那帮家伙当中人间翘楚俯拾即是,既然你和巴龙能够借助智慧胜过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那他们也同样可以,甚至能做得更加出色。”黄皓漫不经心地说着,微微睁开的一只眼睛看了面前的少女一眼。
“虽然我的性格狂傲不羁,但我并不会嫉妒身边比我强大的对象。因为只有足够强大的对手,才能更快更好地促进我的成长。所以,希望你别只将巴龙视作你的同伴,而是和我一样把他视作一个对手,这样你才能超越,而不是永远只能望其项背。”
黄皓的这一番话,令阿托莉丝回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不管是弗莱德团长,还是克多雷斯抑或特里斯、高文。
她的身边总是站着比自己强大的对象,她不止一次想过逃避现实,去依靠那份不熟属于自己的“强大”。
但他们说,要向前看。
“因为那样……就太可悲了,对吗?”
听着耳畔传来的,少女给出的答复,黄皓于是安然地合了眼。
“看来,我没必要说那么多的,你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远去的视线,看着朝阳穿过因风而散的雾霭,照耀在永恒之都的大街小巷,感受着初秋的第一份温暖,少女莞尔而笑。
“今天是风起之日,不打算和大家一起去玩吗?”
“你自己去吧,我可没那闲情雅致。”躺在椅子正打算休憩的黄皓说着扫兴的话,在将凝结的身份证明解冻后,便摆了摆手着急将阿托莉丝给打发走。
天空龙攻坚战已成过去式,尽管在此之前贤者已然消亡,但天空龙要想挣脱桎梏摆脱诅咒,却仍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轻松。
诅咒的根源并非是贤者,而是光明神本尊,若非对方主动解开诅咒,天空龙将延续被囚禁在此地的命运。
于是,在此之巴龙提出了一个相当大胆的想法。那便是利用从贤者手中得到的神之眼的力量,复刻出当时赛莱瑟对阿托莉丝所做的实验。将天空龙的存在与另外的某物进行置换,从而骗过神明之法将诅咒的作用对象转移至后者。
具体的细节阿托莉丝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巴龙打算牺牲掉他的右手手臂接回的可能,将其作为承担诅咒的对象代替天空龙被永久的封存在此。
不过由于巴龙并未能掌握有赛莱瑟那样的时空权能,于是在此之,还需要天空龙大量饮下他的血液,将二者的气息紊乱,以此才能骗过神明的注视。
但天空龙却认为饮血是不必要的,先且不提需要摄取多么庞大的血液量,单是巴龙以及眼下的一众人已当作为它的施恩者,如果在此之还有过多的奢求,未免显得太过贪得无厌。
于是为了自由,它甘愿放下自己的一身修为,同样也是作为对巴龙为救自己献出一臂的报偿。天空的主宰低下了它那曾为高傲的龙首,与巴龙订立了主从契约,作为一头契约兽伴他左右。
阿托莉丝原本以为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那种契约,再加巴龙本就同赛莱瑟有契约在身,在此之理应达不到天空龙想要的结果。
但事实却是令她为之诧异,由他们二者所建立的主从契约居然真的能够成立!
“吾名,维拉法尼德多努亚,吾当成为御刃护恩主左右,乃至此世劫末。”身披甲胄,器宇轩昂的老者面对男人俯首称臣。
作为天空龙的化身,他的脸历经沧桑,却仍旧饱含英气,即是朽迈的老者,也是骁勇的战士。而今,他也将加入这趟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