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林初棠逛青楼的事后,林老爷果真为他四处打听奔走,为其寻得一门亲事。
林老爷将这件事情告知林初棠,怎知,林初棠知晓以后,他却死活不同意。原先看着祥和的家中,因为此事,又闹得不可开交。
如此来,林初墨和三姨娘倒是开心,林老爷与林初棠吵得越厉害,林初棠便越没心思去管林府家业。
林老爷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劝解,说到急处,林老爷甚至说,他若不满意家中为其寻的亲事,他看中哪家小姐,自己愿意舔着脸去为其说亲。
怎知林初棠仍是不允,父子俩吵得难分伯仲,他甚至扬言自己一生不娶。林老爷感觉心力交瘁,自己为其寻的亲事,他死活不肯,偏偏又跟温陌那小子去青楼。
林老爷怀疑,他是不是看中烟花女子,不敢跟家里说,所以才反感家中为其寻的亲事。
吵闹半天,也问不出一个原由,最后,林老爷只有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洛青鸢。他自小最是听他师父的话,可能他能问出一些蛛丝马迹。
若是他真看中烟花女子,将那女子给他纳为妾室也好,自己也不是不开明的父亲。
林老爷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洛青鸢只得厚着脸皮去劝解,她本不知凡间嫁娶之事,自己却来做和事佬,倒是尴尬。
午后,阳光正好,洛青鸢进到林初棠的房间时,他刚与父亲争执过,此时,他靠着窗棂望着外面风景发呆。
听着开门声,他回眸看见洛青鸢步履款款进来,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如同她本身带着光芒。
“师父!”
林初棠起身朝洛青鸢拱手拘一礼,洛青鸢微笑着走近他身边。
“与你父亲争执了?”
林初棠慢慢坐下来,他低垂眼睛,又将头枕在窗棂上。
洛青鸢挨着他对面坐下,她掀一下林初棠额前青丝,“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呢?你已到适婚年龄,该成家立业了。”洛青鸢语重心长地说。
林初棠直起身子,看着洛青鸢,“我不想成亲。”
“为何?可是有心仪之人?”洛青鸢追问。
“没……没有。”林初棠眼神闪躲。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拒绝?”
林初棠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洛青鸢说。
洛青鸢看出他的心思,“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初棠不说话,洛青鸢接着问:“老爷与为师想着,你喜欢的姑娘是否身份不符,你父亲也开明,若不是正道,你若心悦那姑娘,可纳为妾室。”
林初棠定定看着洛青鸢,他们已然揣测自己到这地步,林初棠心中紊乱,他起身踱步:“哪有什么心悦的姑娘,师父与父亲为何如此揣测我,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就是不想成婚。”
“你为何不想成婚,你如今年岁也该谈婚论嫁呀。”洛青鸢起身跟着林初棠走到屋中央的圆桌位置坐下。
“不成婚,就是不想成婚……”林初棠不耐烦,他侧过身子不看洛青鸢。
他如此模样,自己想起他小时候也是如此,任性的时候也没有改变。
“你如今又开始任性了,不管怎样,你成年后,必定是要成家立业,如今,你父亲早些给你定下来,你也收收心。”洛青鸢继续劝解。
林初棠盯着一处,满脑子浆糊,他不回答洛青鸢,屋中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
“为师好话已然说了这么多,你又要如儿时任性,可还记得为师如何做的。你若不说为何不成婚,那为师又只有如当年,逼着你成亲了,为师可以将你给丢进狼群,给你丢进洞房岂不是轻而易举。”洛青鸢轻笑打趣起来。
林初棠吓得转身傻傻望着洛青鸢,这事,他师父干的出来,小时候自己被他强制练功,再将他丢到吊桥,丢到狼群,件件桩桩可不是玩笑。
见着林初棠惊吓模样,洛青鸢嗤笑一声,她抬手拂拂林初棠鬓边:“知道怕了,你与为师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此事,你可以按你心中所想。”
“师父,您……与棠儿玩笑是吧?”林初棠痴痴问道,“棠儿真的不想成婚,您与父亲不要逼我。”
洛青鸢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她放下手注视林初棠,不知道这次他为何如此抗拒:“到底是为何?你与温陌偷偷去喝花酒,你父亲想着正儿八经给你找一门亲事,你又推三阻四。”
听到上次的丑事,他低下头,脸色微烫,父亲与师父恐是因为这事,便非要自己成家。
“师父不也不愿成婚,棠儿也是一心向道,此生不娶妻。”林初棠喃喃自语。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你怎与为师比,为师一生云游四方,四海为家,自是不必成家立业,你不同。”
“有何不同?”林初棠倔强抬起头与洛青鸢对视。
洛青鸢一时不知如何劝慰,二人四目对望,窗外的阳光照在二人中间,隔着光芒,二人的眉目皆是朦胧成影。
半晌,林初棠握住洛青鸢的双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