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死士混入其中?”
“微臣有罪,求皇上处置!”禁卫统领跪了下去,无法为自己辩解。
魏皇后倒是想辩解,可后宫又确实是自己管着,只能又怨又恼跪地请罪,“皇上息怒,臣妾近几日病着,许是叫人钻了空子。”
楚国死士混迹在御膳房,毒害了魏太后,魏皇后这个中宫之主,失察之罪在所难免,但轻或是重,无非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柳贵妃说道:“皇上,承恩公夫人去世,皇后娘娘病着,有所疏漏在所难免,可瑞王妃筹办寿宴,却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实在令人难以心安,若是今日这毒下在皇上酒壶中,损了龙体,万死难辞!”
原本顺安帝是想给柳贵妃协理六宫之权,可魏皇后却一力把持着,一点权力也不肯放,让瑞王妃来筹办太后寿宴也是魏皇后向皇上举荐的,这下好了,寿宴上太后出事,无论是魏皇后和瑞王妃都难辞其咎。
“父皇恕罪,儿臣失察,但儿臣……”瑞王妃有苦难言,她也是第一次料理这样大的宫宴,哪里有面面俱到的能力,可她又不能把罪责推到魏皇后身上,因而连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皇上,太后娘娘是臣妾的亲姑母,亦是瑞王妃的姑祖母,臣妾哪里忍心叫太后有损,求皇上明鉴!”魏皇后这是想告诉顺安帝,太后出事,她们是最不愿意看见的。
的确,在场诸位都知道魏太后和两人的关系,心想她们还真是倒霉,一个统领后宫,一个筹办寿宴,太后出事,自然和她们脱不开干系,这真是一面忧心太后,一面还要承受皇上的怒火。
顺安帝坐了回去,头疼似的抚了抚额角,命令道:“康德成,查,将整个皇宫掘地三尺,也要将细作悉数找出来。”
“禁卫统领协助康德成,即刻去办,若是查不出来,朕要了你们的脑袋!”
宫里出现楚国死士,那可是能威胁到天子性命的大事,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康德成和禁卫统领领命而去,整个皇宫顿时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但凡有点异常的宫婢和太监都被投入掖庭,一一审问,确保无虞才能放出来,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理念,鲜血染红了皇宫的地砖,宫婢太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折在掖庭。
“皇上,”尚弘站了出来,禀道:“臣以为,既然楚国死士能混入皇宫,想必定都城已潜入不少楚国细作,不如将整个定都彻查一番,也好安定民心。”
尚弘这番话,百官面面相觑,一颗心也悬了起来,家里这样多的仆役,谁知道有没有混入一两个,万一有,那不是涉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立马有其他官员站出来反对,“微臣觉得这样大张旗鼓,反倒容易弄得人心惶惶,不利于民心稳定。”
有人支持,有人反对,顺安帝一时没有决断。
这时,沈翊松开闻姝的手,上前说道:“父皇,如今边境战事胶着,楚国死士混入定都绝非好事,若是让他们如愿,只恐危及父皇龙体安康,儿臣主张彻查,清者自清,便从儿臣的燕王府开始清查。”
若是不查,这场戏又如何热闹得起来呢?
顺安帝和沈翊对视了一眼,随即说:“好,此次便由尚弘为首,御史台督察,彻查定都,但不可过度扰民,不可私动重刑,一切以定都安定,百姓安宁为重!”
“谨遵皇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发了话,百官便无话可说。
“皇上,”太医院院使从后殿出来回禀:“太后中毒已深,微臣无能,求皇上降罪!”
钩吻之毒,但凡中了,便难有活命的可能。
“废物!”顺安帝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太后如何了?”
院使以头触地,哆嗦着说:“太后娘娘昏迷不醒,最多还能坚持三日。”
“立刻张贴求医皇榜,凡能解钩吻之毒者,朕赏黄金万两!”顺安帝大手一挥,“今日寿宴到此为止,都散了,将太后抬回慈和宫,朕亲自侍疾。”
顺安帝倒是没有处罚魏皇后和瑞王妃,心焦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只当顺安帝一片孝心,如今牵挂太后,无暇顾忌旁的。
宴席散了,众人慌忙离去,大雨未停,但也管不了许多,冒雨也得回家,赶在被朝廷彻查之前,查清楚府中的仆役是否有楚国细作,自己查出来上举兴许还能免责,若是被御史台查出来,那可就不好说了。
“黄金万两,皇上可真是大手笔。”上了回王府的马车,闻姝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沈翊握了握她的手,“怎么这样凉,吓到了?”
闻姝抿着唇角点点头,“我着实没有想到,皇上当真狠心。”
虽然早知道今日会发生点什么,可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直白的毒杀。
可又不得不说,当众毒杀太后,然后栽到楚国头上,不仅不会叫人怀疑皇上,还会引起百姓对楚国的愤怒,团结一心御敌,兴许能激励边境将士浴血奋战,真是一石二鸟。
但若是明白此局的人,只会觉得皇上无情,毒杀一手扶持自己登上帝王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