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松田阵平被看得略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脸,低头看见一手混着泥土的血迹,黏黏糊糊成团,这个出血量,他猛地反应过来,“你手上的伤口要快点处理才行。”
那块断掉的截面虽然还算平整,但边缘处却很锋利,按压稍稍用力就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更别提刚才她那么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无疑挨了一顿刀子割肉。
刚才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
果然,她的手臂上出现了深可见骨的伤口,有些地方能看到翻白的肉,他被这样的画面刺痛了双眼,伸手摸遍全身,想去找干净的、能用来止血的东西,但还是一无所获,他身上脏得就像才从泥坑里拉出来一样,满是尘土,以至于停下了想要触碰她的手。
“这里有矿泉水!”萩原研一拿水去清洗江奏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但伤口处的肌肉在遇水的时候难免有些抽搐痉挛,“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然就麻烦了,不过现在还是要简单处理一下……痛不痛?”
“不痛。”江奏实话实说道。
她早就把痛感值调到了零,这么做有些危险,因为在和高手对战的时候必须要对疼痛具备一定的感知,如果没有,很有可能失血而亡了都没有任何感觉。
但目前这种情况还是要把痛感调低,她又没有什么受虐倾向。
诸伏景光:“我车上正好还带了一些止血药。”
其他人也没觉得他随身带药物有什么奇怪的,脾气好的猫眼男人就像叮当猫一样,随时随地都能从四维口袋里掏出意想不到的必需品,他总是想的很周全,面面俱到,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直接往上面撒吧,”江奏道,“我没有感觉的。”
疼痛度调到0的玩家无所顾忌!
萩原研一不相信她说的没有感觉,“实在难受的话就咬住毛巾。”
江奏开了个玩笑,试图活跃气氛,“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咬住你的手。”
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伸到她的面前,她顺着手臂抬头看,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人觉得造化的偏爱。
“想咬的话就咬我好了。”
江奏:“……”
这孩子未免也太实心了一点。
其他人有些沉默,萩原研一抬起头,眼神有些许复杂微妙,“……阵平。”
“咬你有什么用,”江奏推开他的手,她又没有什么异食癖,“这样又不能缓解疼痛。”
松田阵平:“那要怎么做才可以?”
如果是往常,他不会有这样逾越又出格的举动,然而此刻,无声的疼痛和愧疚袭上心头,让他迫切地想要为她做点什么,哪怕荒谬,哪怕毫无根据,不管什么。
“很简单的。”别的事又不让干,玩家无所谓道,“这么看着你就好了。”
怪不得要用马赛克遮
起来,
长得这么好看,
光是用眼睛看都心情愉悦,多看几眼病都能直接好。
以后可以跟医院提建议,医院的护理人员找那种长得帅气漂亮的,让病人看了看了身心愉悦,病都好得快。
虽然已经绑定了情缘,但玩家完全没有保持专一的契约精神,偶尔会忍不住带出心里想法,不过意识到之后也没有改口的打算,反而放松地欣赏着卷发警察的盛世美颜。
降谷零缓缓调整呼吸,虽然早就已经知道这家伙很狗,万万没想到还能狗到这个程度。
明明正牌男友就在身边,居然还光明正大地看其他男人,而且对方还是男友的幼驯染——也太不要脸了一点吧?!
他眼角的余光向松田阵平瞥了几眼。
身躯挺拔,相貌英俊,确实足够吸睛,他也听到过一些女同学在背后讨论松田阵平,除了在性格方面的抱怨之外,关于外貌的部分全都是溢美之词。
……松田就有那么好看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思维有些放空。
自己应该,可能,也没差多少吧?
北原苍介的机车掉下了山崖,还好运气不错,没有大爆炸诱发山火,但是也直接摔成了残骸。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产损失,比起心疼,他现在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且和其他人一起把这件事情上报到鬼冢教官那里之后,又更添了一份羞愧。
“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想,”鬼冢八藏叹了口气,把车子损坏的具体经过告诉了北原苍介,“我发现车子有修复痕迹之后去调查过具体情况,交通科负责处理这件事的同事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比起车子的损坏,他们救了司机性命的事情更重要……所以,我并不是在偏袒他们。”他拍了拍北原苍介的肩膀,“这件事说起来也算是我的失职,没有注意到其他学生的想法。”
他对待每一个学生都一视同仁,但也确实因为松田阵平这几个学生格外刺头,桀骜又有本事而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