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姿是被痛醒的,醒来后,感觉两腿之湿漉漉的,似乎小解失禁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适让她心中涌起一阵恐慌,她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守在外面的婢女听到呼喊,跑了进来,“王妃,王妃,怎么了?”
“别碰我,快去请府医来。”秦幽姿不敢动。
府医很快就请来了,一诊脉,神色凝重地道:“王妃有小产的迹象,必须立即服下安胎药,并卧床休息。”
秦幽姿听到“小产”二字,脸色瞬间苍白,她紧紧抓着床单,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快,快给我服药。”
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她不敢想象失去这个孩子的后果。
府医开了药方,婢女们有的就急忙去抓药,有的准备热水和毛巾,帮秦幽姿擦拭额头的汗。
在秦幽姿焦灼不安的煎熬中,安胎药熬好了,端到了她的面前。
婢女要扶她坐起,府医却道:“不能动王妃,只能稍微让王妃的头抬起来一些,把药喂给王妃喝。”
“照府医说的做。”秦幽姿有气无力地道。
婢女在她的头下面垫上高枕,一口一口的将药喂进她的嘴里,苦涩的药汁流入喉咙,她不觉得苦,反而心安了些。
府医在一旁观察着她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诊脉,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王妃放心,胎儿已经稳住了。只要王妃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定能母子平安。”
秦幽姿听后,心中的恐慌才消散了一些,示意婢女送府医出去,她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一会,秦幽姿把心腹婆子叫了进来,低声吩咐道:“把我被刘鳅丫气得差点小产的事,传出去。”
婆子听命行事,把刘鳅丫胡搅蛮缠在府中闹事,气得秦幽姿差点小产的事,添油加醋的传扬了出去。
传言有三,有人说刘侧妃嫉妒王妃有孕,故意气王妃,才导致王妃差点小产。
也有人说,刘侧妃是受了人的指使,想要谋害王妃和世子。
还有人说,刘侧妃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王府的侧妃。
傍晚,宝郡王回府得知此事,先去看秦幽姿,并表示,“这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幽姿苍白着脸,靠在软枕上,“王爷,这事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
“有何不对?”宝郡王皱眉问道。
“刘氏的家世不堪一提,按理说,她会谨言慎行,服低作小,可是她反其道而行,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她就不怕王爷厌弃她吗?”秦幽姿疑惑地说道。
宝郡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刘鳅丫,故意让她闹事?”
秦幽姿点头,“妾身猜测,此人可能是想利用刘鳅丫,让王府后宅不宁,让王爷分心,无暇顾及其他。”
宝郡王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你的猜测有道理。此事不能轻视,我需派人去查一查。”
秦幽姿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王爷,此事还需小心行事,莫要被有心人利用。”
宝郡王点头,轻抚她的秀发,“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你且安心养胎,此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秦幽姿微微一笑,柔顺地点头,“妾身明白。”
次日,听到传言的谯国公夫人、姚山栀不约而同的来探望秦幽姿,还恰好在王府外遇上。
又服了两次药的秦幽姿,可以在床上坐起来了,但还是不能下床走动。
国公夫人坐在床榻边,握着秦幽姿的手,脸上满是关切:“幽姿,你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秦幽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母亲,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日。”
“那个贱人,王爷打算怎么处置?”国公夫人问道。
秦幽姿看了眼,坐在稍远处一点的姚山栀,轻捏了捏国公夫人的手,“王爷把她交给我处置,我这会子忙安胎,暂时没空搭理她,就让她在院子里禁足了。”
国公夫人笑道:“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安胎,那个贱人,等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姚山栀注意到她看过来的那一眼,但面不改色,当没注意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盏,淡淡地道:“幽姿,你好好安胎,我就先告辞。”
她还是先走吧,别耽误人家母女说私房话。
秦幽姿客气地留她,“栀子,别急着走呀,留下来陪陪我嘛。”
姚山栀假笑道:“不好意思啊幽姿,我还有事,改天再来陪你。”
出了王府,她越想越恼,“改道去云府。”
她到了云府,见到赵望舒,就直接抱怨道:“我好心好意去探望她,她一副防备我的样子,气死我了。”
“别生气,她差点小产,情绪不稳,急需人安慰,可在你一个大姑娘面前,有些话,不好说。”赵望舒安抚她道。
“是这样吗?”姚山栀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