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份吉日多,办喜事的一个接一个,十八日,凌镐迎娶梁姑娘,二十二日诸思匀出嫁,二十四日陆文秋出嫁,二十八日方静姝出嫁,三十日佳和郡主出嫁。
九月初二,佐诚郡王迎娶伍娇杏。
初六,孙妙瑛出嫁。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阳登高日,天气已有了些凉意。
姚山栀约赵望舒去爬山,赵望舒有些诧异,“你怎么没跟着陛下他们去爬香山?”
“我又不和亲,就不去抢人家的风头了。”姚山栀撇撇嘴道。
“有人选了?”赵望舒搭着婢女的手,上了马车。
“宗室之女,皇帝舅舅会认她做义女,封公主。”姚山栀说道。
赵望舒挑了挑眉,意料之中的事,皇帝是不舍让亲生女儿去和亲的。
马车缓缓而行,很快就在山脚下停下,赵望舒和姚山栀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着高耸的山,赵望舒感叹道:“还是山林里的空气比较清新。”
姚山栀则叹气道:“以前啊,我们浩浩荡荡一堆人,好生热闹,现在就我们俩了。”
还不等赵望舒安慰她,又道:“不对,等你嫁给云大人,我就成孤家寡人了。”
“就算我成亲了,你也可以约我出来,云大人很忙的,而我又没有公婆管束,我很闲的。”赵望舒俏皮地笑道。
“你说到做到,别等我约你时,你百般推脱。”
“我不会的。”赵望舒笑盈盈地道。
两人说笑着往山上去,山路崎岖,但两人都不觉得累,反而兴致勃勃地走着。
沿途看到各种野花野草,两人都会停下来仔细欣赏一番,辨认一番,“月儿,这是药材吧?”
赵望舒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嗯,这是柴胡,可以入药的。”
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能听到山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声,让人心情愉悦。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山顶,山顶已有不少人了。
站在高处,俯瞰着山下的景色,微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
“月儿,你看那边的菊花开得多美啊。”姚山栀指着远处的菊花丛说道。
赵望舒点了点头,笑道:“是啊,重阳节正是赏菊花的好季节。”
找了块空地,铺上垫布,婢女摆上茶水、糕点,姚山栀和赵望舒坐下来休息,喝茶欣赏着菊花,心情愉悦。
空中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飞去,姚山栀拍拍赵望舒,“快看,是大雁。”
赵望舒抬头看了看天空,微笑着说:“秋天到了,鸟儿们开始迁徙了。”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友携壶上翠微。”姚山栀改了个字,更应景了。
赵望舒笑着接道:“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姚山栀举起茶杯。
赵望舒与她碰杯,“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这时,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重重江外平湖。当年戏马会东徐,今日凄凉南浦。莫恨黄花未吐,且教红粉相扶......”
声音渐行渐远,消失在远方的山林之中。
“这是苏东坡的《西江月·重九》,词里透着禅意呢。”姚山栀感叹道。
“李易安那首《醉花阴·九日》,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更令人动容。”赵望舒说道。
姚山栀点点头,“易安居士的这首词亦是一绝。”
在她们交谈声中,绿枝摘了几朵盛开的菊花回来,“姑娘,县主,请簪花。”
“好,就这朵吧。”赵望舒挑了一朵,“来,栀子,我给你簪花。”
“多谢。”姚山栀也挑了一朵,帮赵望舒簪在髻上。
她们互相欣赏对方佩戴的菊花,咯咯笑赞道,“好个美人儿呀。”
又坐了会,赵望舒说道:“栀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姚山栀点点头,站起身来。
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向山脚下走去。
回到城里,已是申时正,姚山栀把赵望舒送回家,带着赵崔氏塞给她的菊花酒,乐呵呵地回家了。
次日,固安公主新鲜出炉,她是江都王的后裔,江都王与太宗帝争夺帝位失败,被夺爵。
这位固安公主也是个可怜人,幼年丧父,临出嫁时,未婚夫坠马而亡,她守了望门寡。
接着一道和亲圣旨,注定了她日后的生活。
而她自愿和亲,换来了她弟弟蔺谦的爵位,从四品镇国中尉,还赏了一座四进的院子。
皇帝很满意她能出来为他排忧解难,让皇后下懿旨,命王室宗亲、勋贵、文武百官的女眷,必须去给固安公主添妆。
宋元曲来和赵望舒商量,“小姑子,我和她素无来往,也不知送什么给她比较好?”
赵望舒想了想,道:“她要远嫁,笨重的东西都